走到酒台的前面,之前侧移开酒柜还在,留出一条长方形的通道。
地上嵌着一条滑轮用的铁凹槽,这是个非常简单且常用的暗门机关。
酒柜留出的通道,还是和之前一样黑。
这是索尔之前走过的螺旋梯。
“你确定不在上面等我,要和我下去?”索尔再次向亚说出,做最后的确定。
亚还没见过地下室的吊尸,索尔不想让他看到那样恐怖的画面,所以一直在劝亚,让他老实的在上面等。
但铁了心的亚一定要跟索尔一起下去,估计是怕两人分开的时候又出意外。
布里奇临死前不是说过....还有一个叫艾谱莉的食尸鬼还活着。
亚可不想再被食尸鬼拐走,当人质了。
——变态遇到一次就够了。
“要下去也行,但你注意不要看天花板。”拗不过亚,索尔只好无奈地提醒。
“为什么?”索尔这么一说,勾起了亚的好奇。
没用拿火把,黑乎的过道中,两人一步一步小心的往下走。
“天花板上.....额...有不好东西,反正你别看就对了。”索尔犹豫了,感觉说出来事情就明了了。
他直接强调叫亚不要看。
“什么嘛!!!”亚不满地嚷嚷。
“不说,不是更钓人胃口吗?!”亚的眼神狠狠地刮了眼索尔。
“听话的自然不会看,你不听话,我也没办法。”索尔回头看着嘟囔最的亚。
“菜鸡什么时候也进化为老爷爷了?这么多大道理?”下楼梯的亚布满着,弯月般的柳眉频皱。
“........"索尔没有亚的接话题,感觉假如再接下去,两人又会斗嘴斗个没完。
转过几个弯,索尔和亚很快来到了地下室一层。
看着第二次回到熟悉的地方,索尔叹了口气。
他尽量不去看头上的事物,回到这里是要拿走桌面上的猎人腰牌。
光是一张纸,证据可能还不够,要有点实质性的东西。
桌面成堆的猎人腰牌成了最好的证据。
这些都是死去猎人的遗物,它们是最好的证明。
索尔总觉得下次再来,这些猎人腰牌都会被处理掉了,再也看不见了。
首先是维克城的城主迟早会因为蒂西雅长时间没联系,知道他们之间交易败漏了。
维克城的城主肯定会来毁掉有关的证物,不留下任何实质的罪证。
保存这些猎人腰牌就成了重中之中。
“唔噫!”刚走到地下室的亚,立马发出了惊呼。
晦暗的坏境,加上低冷的温度让亚浑身一抖。
索尔瞅了眼身边的亚,一张素白的小脸挤成一团,颤抖的小手正往索尔的手臂靠。
.....这个笨蛋果然还是看了。
索尔不经想到。
没有让亚抓住自已的手臂,索尔使了坏,他径直向前走去,丢下亚一个人在后面。
“平时喜欢叫别人笨蛋,我看你也是个不听话的笨蛋。”走在前面的索尔刻意地吐槽道。
“你个二货!笨蛋!”亚立马反驳,愤愤然的喷起。
“直接告诉本大爷有死人不就行了吗!”
“憋在嘴里干嘛呢?你是便秘了吗?”望着头顶摇晃的吊尸,亚还是气愤地把锅甩到了索尔头上。
要是索尔直接点明,她肯定不会看。
“说出这种东西,你不觉得不反胃吗?”索尔狠狠敲了下亚的小脑袋。
“我老早提醒过你了,可你还是要看,怪我咯?”
身后的亚不管这么多,冲上前成功抱住索尔的臂膀,整个人都粘到了索尔身上。
“菜鸡,我总感觉这里还有东西。”紫宝石的眼睛看向四周的昏暗,亚小心的说道。
“你别再看上面了,就没事了。”索尔看着头顶涂满黄油的尸体,向亚提醒道。
走到桌子前,一股脑将桌面堆成山的猎人腰牌扫进身后的大背包。
绿色的登山包被塞得鼓起,索尔把背包中的干粮和水全部都丢掉了。
剩下的路只需要坐马车前往丁格堡举报,食物.....已经不需要了。
亚睁大了眼睛,她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猎人腰牌。
“这里死的全是猎人么....”有些不相信事实,亚低声说道。
她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惨景,眼睛不由有些红丝。
注意到亚的身体有些摇晃,索尔一把扶住。
“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来,偏要跟来,这回受苦了吧。”
索尔叹了口气,他觉得亚不适合当猎人,当猎人要有一颗绝然的心。
但索尔在亚身上没有这颗心。
亚给索尔的感觉太脆弱了,像是一叶在暴雨中的无根浮萍。
一边背着沉中的背包,一边拉着已经走不动路的亚,两人离开地下室。
酒馆的西边,索尔找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。
在这棵显眼的大树下,索尔挖了两个坑,一个坑埋布里奇的尸体,一个坑埋地下室的猎人腰牌。
猎人腰牌只埋一半,另一半索尔带走,做双重保险。
索尔可没勇气背着千钧重猎人腰牌,走到距离还是有百里远丁格堡,。
只好取中,留下一半的猎人腰牌在这里。
既然都挖了一个坑,索性再挖个坑把布里奇一块埋了。
对于这个复杂的人,索尔还是帮他回归黄土了。
地下室的尸体,索尔爱莫能助了,数量太多了埋不过来。
亚低着头,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,低垂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填上最后一抹泥土,索尔踩平这块翻过的土地。
不过多久,土里的草芽就会长出,重新覆盖这片被人翻过的泥土。
“好了,我们该走了。”索尔走到沉闷不乐的亚身边。
拍了拍亚的肩膀,黑色的眼睛看着亚的弱小的紫色眼睑,劝解道:“有的事情不是我们能阻住的.....不是吗?”
.............
金色的太阳出现远方绿色的平地上,时间从凌晨的四点来到了早上的七点。
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,索尔和亚走下了古树密布的山脉。
一路上两人吃块肉干,在亚强烈的不满中共用一瓶水
其他的干料都被索尔丢在了酒馆,空出来的背包空间用来装留下的另一半猎人腰牌。
经过索尔刻意的缓和,亚的精神也变得活泼起来。
阳光照着侧脸,望着旁边鼓脸发恼骚的亚,索尔笑了笑。
果然拖油瓶还是笑着要好看。
金色的晨光越过黑色的高大的城墙,两人站在黑色城墙的城门口,没有走进去。
索尔和亚站在护城河大桥的另外一端,目光仰视这座气势恢宏的黑色城郭。
视野中笔直的线条轮廓,百米高的城墙上是皇室橡树的旗帜在飘扬,下方的城门口则是挂着庞然的剑刃横幅——剑刃和橡树共存此城。
这是维克城挂两面旗帜的寓意。
黑色精石砌成的城墙,粗犷凝重,像一个巨人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坦荡的襟怀。
如巨兽口的城门前是一条宽广的大理石桥,这座大理石桥名为’商贸之桥‘
只比维克城小几岁的商贸之桥,为维克城创造巨大的利益收入,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马车通过从这驶进驶去。
像这样的’商贸之桥‘维克城一共有四座,每道坚固宽绰的桥面为维克城的车辆流水提供了巨额的增幅。
看着睥睨天地的维克城,亚自语道:“誉有黑色的黄金,皇室经济的命脉之一,维克城。”
亚的脸色变得庄敬,像是在感叹维克城的雄伟,
“皇室很靠维克城吗?”听得亚的自语,索尔问道:“不该是南行省吗?”
亚想了想,目光仍停留在黑色的城墙上:“比起猎人的黄金天枰,帝国的税收如同小儿科,不及猎人收入的十分之六。”
“所以,即便是隔了一片海,皇室也很维克城的发展。”亚说出了一个恐怖的数据,猎人曾经在经济上压过主宰帝国的皇室。
“蚂蚁在小也是肉,何况是维克城。”亚眯了眯眼睛,像狐狸一样狡黠。
“可是现在不行了。”索尔摇着头,看向矮自已一头的亚。
“确实,这十年来猎人被打压的太厉害了。”亚不知为何笑了笑,目光同样放到了索尔身上。
“再加上世袭罔替的清风王座失踪,主导的人不在了,猎人已经走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。”
停顿了一会儿,亚说道:“菜鸡,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干,包你荣华富贵哟。”
“啊?”惊了一声,索尔被亚的这句话弄懵了。
眼中的灼热光点,让索尔不敢直视。
剧烈咳嗽过后,索尔才慢吞吞看向亚:“不用了,在狩猎掉天空之王史矛戈前,我只想做个猎人。”
“啊!”亚也学着索尔之前的口吻,回了一句。
“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,真是可惜了一个好手下。”亚夸张的捂住嘴,眼神惊讶的望着索尔,语气暗示索尔在天空之王面前肯定活不下来。
索尔叹了口气,抬起手锤又锤向亚的头顶:”别皮了,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像个腹黑女。”
“还是你之前的模样好点。”
“是嘛........”亚拖着慵懒的口音。
“你不喜欢....那我就不做了。”摸着被锤的头顶,亚换回了以往纯真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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